"6500块跟奥运冠军呆15天?这钱花得值!"乒乓球馆门口,穿阿迪达斯运动裤的中年男人正唾沫横飞地打电话,手里攥着盖红章的收据。玻璃门内,十二三岁的少年们穿着清一色藏青训练服,球台对面站着穿黑色速干衣的张继科,他手腕一抖,白色小球像子弹般擦过球网。
球馆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早上九点,报名处已经排起拐弯的长队。穿碎花裙的宝妈边刷手机边往前挪:"我闺女班主任说,这价钱比请清华家教还划算。"她身后戴金链子的男人立刻接茬:"那可不?人家教的是世界冠军的绝活!"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,有个穿校服的初中生偷偷拍了段视频发抖音,配文是"猜猜我在哪偶遇藏獒"。
训练场角落的家长休息区飘着咖啡香,穿polo衫的眼镜男正给老婆算账:"相当于每天433块,比钢琴私教便宜三分之一。"他老婆突然拽他袖子:"快看群里!"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某私立学校的通知:"
展开剩余54%张继科暑期特训营结业证书可加综合素质分"。隔壁烫羊毛卷的大姐凑过来瞄了眼,转头就催丈夫:"赶紧给老二也报上!"
球台边突然爆发出欢呼。原来是个扎马尾的小姑娘接住了张继科的弧圈球,冠军笑着揉她脑袋:"可以啊小不点,比昨天强多了。"场边穿AJ的初中生看得眼热,扭头冲他妈喊:"妈!我要是能打着他那样,中考体育肯定满分!"他妈二话不说又刷了期进阶班的费用。
报名表上的年龄限制引起过争议。有大学生在微博吐槽:"凭啥不要成年人?我们也能交钱啊!"很快被点赞最高的评论怼回去:"人家培养苗子呢,您这老胳膊老腿的别凑热闹。"倒是真有体校教练带着好苗子来"踢馆",结果看了半小时训练,默默要了份合作意向书。
财务室里的点钞机哗哗响到中午。穿西装的球馆经理接电话时腰都弯了几分:"领导放心,咱们这期报名的孩子里,有三个省队预备队的..."玻璃窗外,穿国家队同款外套的少年正缠着张继科要签名,冠军龙飞凤舞写完,突然用球拍轻敲他肩膀:"明天加练反手,你击球点太靠后了。"
傍晚的霞光染红球馆招牌时,保洁阿姨在更衣室捡到张皱巴巴的草稿纸。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奖杯,旁边写着"我要像张教练那样拿大满贯"。她笑着把纸片塞回某个储物柜,那里贴着张继科雅典奥运夺冠的剪报,边角已经泛黄起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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